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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丽

Helen Xing

时尚传媒高端生活方式品牌事业部、Robb Report Lifestyle品牌总经理,全媒体内容官

管虎:生猛而温暖

时间:2023-07-05 15:00 来源:互联网


1991年,管虎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次年自筹资金拍摄了《头发乱了》,以写实的态度讲述了20世纪80年代末北京知青的生活故事。历经30年,管虎在电影和电视剧间切换自如,在独立和商业中游刃有余,却始终保留着一种蓬勃的力量感。通权达变又慎终如始,管虎身上特立独行的从容生猛而温暖,在影院熄灯银幕亮起的瞬间格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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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儿胡同的

英雄主义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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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虎年少时,父母被调离北京,只得长期和邻居爷爷生活在北京的四合院里。12岁父母归来时,他的身高已经高出同龄人一大截,怀着“融不进就融不进”的放弃式接纳,他接受了自己突兀的身高,也内化了童年的孤独感。这可能是他作品里冷峻刚硬一面的来源之一。


帽儿胡同就是他的江湖,少年人的好狠斗勇和侠骨义气某种程度上也是他导演课的一部分。那种凝聚和调度一个团队的气魄、面对影视市场裹挟时的坚持和取舍,以及他始终在意的“打心里涌出的力量”,很难说与他的独自成长无关。



中学时,管虎最初听从家长的意见读了理科,直到被鲁迅击中,沉浸其中。不难看出,后来《杀生》里介于荒诞与现实、魔幻与原生态之间的笔法,多少有鲁迅先生《狂人日记》的影子。再后来,王小波的《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治愈了一部分的管虎,他感同身受也怀着柔肠,“容许一部分不同的人存在”成为他作品里一直试图表达的东西。


这个1.92米的男人身体里,大约自小便存着一股英雄主义情怀,这才有《杀生》《斗牛》的生猛和反骨、《老炮儿》的赤诚和义气,以及《八佰》《金刚川》的战争书写。从《头发乱了》至今刚好30年,管虎内在蓬勃的英雄主义被一点点安置在自己的作品里,本人倒显得淡然了很多,他描述自己的改变“不是强行扭转,而是自然而然的”。




当被问及“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作品”,管虎在一阵为难的解释后,选择了《上车,走吧!》。这是黄渤第一次出镜的作品,碰上了电视电影刚刚兴起的时刻。在千禧年盛大的未知里,黄渤是蒙的,管虎也是蒙的。但以自身感受为出发点,没有任何压力的自由创作,让管虎回味至今:“各种角度都比较喜欢,那是一种相对自由、轻松、懵懂的状态,现在很难恢复到那个状态了。”



当下的管虎虽然看似不再是那个横冲直撞、生猛懵懂的青年创作者,但不断突破的创作题材仍然可以窥见他的“勇”,只是他已经在30年的从业过程中找到了一种趋于稳定的,用专业和逻辑搭建起来的创作架构。高速运动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时,反而会形成一种静态效果,于是顿挫感消失了。正如全新奥迪A8L Horch创始人版quattro全时四轮驱动系统和8速Tiptronic自动变速箱的平衡,即使是专为48V轻混技术打造的3.0 TFSI发动机,仍然可以在高速行驶时拥有平静和从容。或许管虎正处在这种稳定的动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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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

是要有温暖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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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管虎共事的工作人员说,他在工作中说得最多的词是“绝不”“休想”“这事儿我说了算”,然而在拍摄之外,他的强势和不容置疑就轻易地消失了,听到这样的评价也只是全然无觉地憨笑两声:“真的吗?我没觉得。”他曾在采访里说,生而为人是要有温暖感的。


现在的管虎多数时候是温和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把电影看作对生活的一种反馈和映射,现在内心相对平静,还是有长大的感觉”,这种长大与他生命中一些冲突的时刻有关。创作《斗牛》时,管虎患上了小脑炎(成人小脑炎死亡率为20%左右),出现了半身不遂的情况,住院的两三个月期间,梁静正怀着孕,在对新生和死亡的交叉感知里,管虎在医院完成了《斗牛》的剧本创作。此后他成了一个父亲、一个相较而言更温和柔软的人,这大概是妻子梁静口中“一个男人的成长”。如今管虎再描述起过去的作品和生活,会有种“回望的从容”。他认为这种从容来自于“控制”。




管虎描述了一个被触动的场景。环行塔克拉玛干的过程中,在休息的间隙,他看到旁边停着一辆看起来尊贵感十足的豪华轿车,在那个荒芜的、粗粝的大环境里,它格格不入,却以一种从容的平静感戳中了他。他对全新奥迪A8L Horch的理解也是如此,尊贵感不是刻意营造的,而是由从容带来的。这种从容和电影一样,需要控制,需要内在强大的动力。


1909年,奥古斯特·霍希创立了奥迪品牌,从一开始,霍希就为他的公司所生产的产品定义了豪华尊贵。作为全球屈指可数的百年汽车品牌之一,世界汽车史上一系列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新技术、新设计,都深深地打上了奥迪的烙印。全新奥迪A8L Horch创始人版是奥迪品牌首款D+级豪华旗舰车型,承载了奥迪传承百年的进取精神与品牌核心DNA,唯有内在的精神驱动力才能创造出伟大的产品,甚至艺术品。



内在的力量也是管虎在创作中极其重视的。他在意那些“让你心里窝一下,或者往你心里打一拳”的力量,他的北京口音说起“这股劲儿”会自带一种张力。现阶段他把自己定位为“有作者性的主流电影导演”,因而会更在意从内心涌出的力量,无论用怎样的电影语言去表达这种力量,“它是打心里流出来的,这个还是挺重要的”。



事实上,无论是2000年前后大陆电影经历寒冬,管虎选择以《黑洞》打入电视剧领域;或是《厨子 戏子 痞子》期间经历瓶颈期,深感被市场裹挟想要停下来重新思考;还是在疫情期间《八佰》面临无数不确定因素而率先登场,管虎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难料结局的。如他所言,“咱们每个人都随着时代的运转,在波涛汹涌里滚着,随着大潮,想逆流而上是个不太容易的事儿”,但他确实站稳了,且在站稳后仍然清醒地跃跃欲试:“这个时候给你机会,你是不是还能够特立独行,这个就有点难了。”这是个开放的叙述,却是他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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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时代

才能讲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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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数的影视作品都在讲述一个时代的故事,敬畏这个时空的一切,才是一切创作的开始。”管虎解释说。2005年,拍摄《生存之民工》之前,管虎和几个主要演员一起去工棚里和40多个农民工同吃同住了两个多月,这部17年前的剧集至今仍在豆瓣上保持着9.5分的高分。评论说“《生存之民工》意味着管虎的创作开始从私人、理论转向现实与生活本身”,此后管虎的作品无论是黑色幽默还是战争片,都保有一种对历史、对时代的敬畏。


《八佰》上映之后,管虎在第六届青葱计划担任主席一职,他在给青年导演的寄语中提到,想做个好导演、拍出优秀的作品有几个基本条件,首先就是要有敬畏之心,要敬畏电影。敬畏被管虎放在电影创作的首位,因为它决定了作品的初心。真正对观众形成心灵震撼的不是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大场面调度,也不是前所未有的视觉刺激,而是隐在作品背后,创作者对社会的观察与思考,以及超越时代的,对物心人意的珍重。唯此才可能跨过当下形成共鸣。


在管虎看来,今天的中国,每天发生的故事都可以作为创作的题材。自己养了狗,便拍了部讲述人和动物之间关系的作品,他不闭门编故事,因为他眼里看得见故事。管虎说自己真正从事电影行业之后,就不像在学校里那般任性,只挑自己喜欢的看了。而生活里的每件事,于他都是乐趣横生,或者意有所指。创作者敬畏的对象不只是沉重的、痛感的,也可以是治愈的、细如尘埃的。



创作者的敬畏隐含着一种责任感,这种责任感不只是个人品质,更有着塑造一个时代的精神格局,是推动历史前行的力量。就像“Horch”所传承的品格,敬畏着与生俱来的使命,带着不变的初心,改变着当下对经典的定义。


管虎提到自己电影评价体系里经典作品的标准,是“整体上领先一步,进而成为一个值得学习的模式,这是个困难模式”。电影艺术是站在诗人、音乐家、画家等的肩膀上去做的,是时空的艺术,需要在50年后回望,才勉强能评价是否称得上经典。但一代人只要怀着敬畏之心出发,就可能创造杰出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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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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