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机械表三大复杂功能之一的万年历，早在17世纪后期便已出现在大型时钟里。18世纪下半叶，英国制表大师托马斯·穆吉（Thomas Mudge）率先制作出便携式的万年历怀表。但在接下来的一个半世纪里，万年历的作品凤毛麟角，仅有百达翡丽、爱彼、积家（当时称为LeCoultre & Cie）等极少数高级制表工坊有所涉及。进入20世纪后，百达翡丽于1925年推出了世界首枚万年历腕表，安装的仍是女士怀表机芯。直到1941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百达翡丽Ref.1526万年历表和Ref.1518万年历计时表横空出世，二者在当今拍卖场上动辄百万美元的成交价充分证明了它们在制表史上的地位。

与其他机械表复杂功能一样，万年历表计算闰年周期的方法不止一种，其中最普遍且经典的结构是围绕每四年旋转一周的“程序轮”。它分为上下两层，下层为整齐排列的48个轮齿，每个月末旋转一个齿位；上层则由参差不齐的凹槽组成，程序轮杠杆“落进”凹槽的深度决定了日历系统在月末的哪一天跳转。事实上，万年历绝对是机械表三大复杂功能里独特的存在，直到1985年万国表技术总监葛珞斯·克劳斯（Kurt Klaus）发明了技惊四座的达文西万年历，这高级制表界的“王谢堂前燕”才开始飞入“寻常百姓家”。即便在如今的瑞士，能够自行研制万年历的厂家也屈指可数，大部分品牌要依赖某机芯厂提供的现成模块。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其内部零件的精度要求太高：散布在机芯各处的杠杆、凸轮和弹簧彼此牵引，一处杠杆抬起，触发凸轮旋转，另一处拨杆受弹簧的驱动落下，推动日历旋转，任何一枚零件的长度、角度、力度稍有偏差，整个系统就有可能“死机”。

百达翡丽的新款万年历表作品是Ref.5236P-010的并排视窗万年历表，相比传统万年历表看上去更加赏心悦目，举重若轻。百达翡丽的项目团队特别研发出专利的双日期圆盘的显示系统，分别显示十位数字和个位数字，再配合外侧的星期和月份转盘，组成了4窗口并列排布的界面。作品集制表技术与美学之大成，盘面极其舒展、平坦，各项日历显示分门别类，将目光的每一次逗留都变成一种纯粹的享受。

伯爵的Polo系列超薄万年历表安装仅厚4毫米的1255P自动机芯，腕表整体厚度不过为8.65毫米。深祖母绿色表盘饰有横向纹理，9点、12点和3点位置的三个子表盘分别显示日期、月份（及闰年）和星期，6点位置显示月相，再配以醒目的夜光指针，读取时间轻松写意。

宝玑Marine航海系列5887陀飞轮时间等式万年历表在43.9毫米的表壳内，集陀飞轮、时间等式及万年历功能于一身，1至2点钟的窗口显示月份和闰年，10至11点钟的窗口显示星期，刻度环内侧9至3点钟的扇面用来指示日期，陀飞轮装置上方的特殊凸轮，可反映民用时和真太阳时之间的时差。可见，万年历腕表的设计与美学体现在多个方面，包括表盘布局、材质选择、工艺细节、调校方式以及融合的品牌特色等。

万年历表虽然在日历相关功能上表现出足够的智能，却是建立在机芯持续运转的基础上，一旦因动力耗尽而停走，重新校准时间和日历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如果间隔的天数较长，还需要佩戴者对照使用说明书，小心避开午夜前后的“禁区”，按正确步骤触动表壳侧面的隐藏按钮进行调校，一旦疏忽将日期调过更是棘手。

因此，绝大部分现代的万年历表都会采用自动上链，且动力储存多多益善，令机芯始终保持理想的运行状态。如朗格此前便推出过一款14天动力的Richard Lange“Terraluna”星空万年历表；江诗丹顿于2021年发布的传袭系列双重芯率万年历表可根据使用者的需要（佩戴或闲置），在不干扰机芯走时的前提下，让机芯在5赫兹（36000次/小时）的高频活跃模式与1.2赫兹（8640次/小时）的低频静待模式间切换。前者可维持4天的动力，后者可提供惊人的65天续航。在此期间，腕表的走时和各项万年历功能均可正常运转并显示。

由格拉苏蒂原创自行研制的议员卓越万年历，是市面上非常有特色的万年历表。它的五项历法显示功能：平闰年、月份、大日历、月相和星期，平均分布于表盘的五个方位（通过表壳侧面的触点调校），看似散漫，读数却异常清晰便捷，充分体现德国品牌的设计美学。新款的议员系列万年历，42毫米精钢表壳搭配银灰色表盘，表盘经过压印工艺呈现出颗粒纹理，质感细腻，将蓝钢指针和蓝色时标映衬得格外高级。腕表内置性能与打磨同样出众的36-12型自动机芯，安装硅游丝，并具备100小时的长动力。

名士表于2024年推出利维拉系列的第二款万年历表，从设计美学到制作工艺皆可圈可点。腕表采用40毫米精钢表壳和一体式精钢表链，厚度仅略高于大三针款，整体比例和谐，可轻松收入袖口。利维拉系列标志性的十二边形表壳以4颗螺丝装饰，线条利落，冷工业感十足，灰色表盘与金色指针和时标的组合更是绝配。在腕表的内部，品牌主打的Baumatic自动机芯加载Dubois-Dépraz万年历模块，于表盘呈现经典的功能布局，具备5天长动力和高防磁性能。

缔造了现代计时腕表的百年灵，为庆祝品牌诞生140周年发布了一枚真正重量级的Calibre B19万年历计时自动机芯。不同于其他品牌普遍采用的通用计时加装Dubois Dépraz万年历模块的形式，百年灵在其自产B01计时机芯的基础上开发出完整的万年历和月相显示功能，并换装了更先进且高级的无卡度游丝摆轮，可在4赫兹的高摆频率下提供令人印象深刻的96小时动力储存（B01是70小时），并获得COSC认证，行业内还绝无仅有。百年灵一并发布了品牌三大旗舰系列：璞雅、航空计时和机械计时的140周年万年历计时表，均采用18K红金表壳，透底设计，内置革命性的B19机芯，全金自动陀雕刻百年灵表厂的历史图案，各限量140枚。

万年历表根据调校方式的不同可分为几大类。常见的是通过表壳侧面4枚功能校正钮（分别对应日历、星期、月份和月相，平闰年与月份联动不设按钮）进行调校的传统万年历表。此类作品的厚度相对纤薄，造型优雅，其中不乏瑞士高级钟表品牌的经典表款。短板则是操作不便，需使用原厂的笔状工具，而且一旦调过就无法回调。如果不小心将月份调快了一个月，就只能再往前多调47个月才能回到正确的周期。再就是存在调校“盲区”，在午夜前后的几小时内，日期和月相转换处于启动状态时不得进行调校，否则有可能损坏机械装置。因此我们在前文中才会特别强调，万年历表最好不要停走。

江诗丹顿的Overseas纵横四海超薄万年历表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它是基于著名的1120 QP超薄自动上链机芯（积家、百达翡丽、爱彼都有使用该机芯的不同版本），结合万年历（星期、日期、月份和以48个月为周期的闰年指示）及月相功能，机芯厚度仅为4.05毫米。

江诗丹顿还更进一步，推出了纵横四海的镂雕超薄万年历，对机芯中的所有零件进行镂空、打磨和修饰。零件表面以缎面拉丝装饰为主，倒角部分营造出迷人的光影效果，主夹板、板桥及22K金质镂雕马耳他十字形摆陀均经过NAC电镀处理，呈现醒目的煤灰色，更有圆形拉丝、旭日纹装饰、圆形粒纹打磨工艺交替运用其间，将精密机械之美以非凡手工工艺呈现。

还有一种被称为“预设万年历”，由葛珞斯·克劳斯发明。其表壳侧面不设校正钮，而是通过表冠同步调节所有日历显示功能。万国表与此前积家万年历理论上都属于这一类型，如万国表推出的葡萄牙系列万年历44，具备双发条盒7天（168小时）动力储存和每577.5年相差一日的南北半球精确月相。而新一代的积家Polaris北宸系列万年历本身便带有双表冠。它的设计灵感源自品牌1968年的Memovox极地响闹腕表，属于历史经典的重新演绎，采用独特的旋转内表圈的结构，通过2点钟位置的表冠操控，4点钟位置的表冠则用于调时和上链。这款万年历表只设有单一的调节按钮，位于表壳8点钟位置，可一键同步调节（日历、星期、月份和年份），内置的新一代868自动机芯具备70小时长动力。

2024年推出的新款北宸系列万年历采用42毫米的玫瑰金表壳，渐变绿色漆面表盘沿袭经典对称设计，四个略微下凹的小表盘分别显示日期、星期、月份和月相，6时位置增加了逆跳指示南半球月相的功能，12时位置同时显示四位数字年份。仔细观察，在表盘中心还设有禁调指示功能，从每日20点到次日凌晨4点这段时间，时分指针上方的扇形窗内将显示橙色，警示不可以调整腕表。所以当佩戴者在从西向东通过国际日期变更线时，腕表上的日期会比现实中快一天，此时需在傍晚16点至20点这段区间，分两次逆时针调时12小时（第一次从下午调回上午，等运行至下午后再回调12小时），以避开调时禁区显示正确的日期。

更加先进的一种则是可回调万年历，顾名思义，即可以对日历功能进行双向无死角调节。目前行业内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表厂开发出了可回调万年历的产品，而且使用的都是各自的专利技术，没有统一的规范。其中极具代表性的当然要数由制表鬼才路德维格·欧克林（Ludwig Oechslin）博士于1996年研发出的有齿轮而非凸轮和杠杆驱动的万年历，实现了随时随地双向调节。万宝龙历时三年研制的MB 29.22自动机芯，装载于传承系列万年历表中，也采用了类似的机械结构，只凭表冠便可轻松向前或向后校准日期，操作十分简捷。

该类别的最新作品是沛纳海于2021年年底推出的品牌首款万年历表——Luminor庐米诺系列万年历表 （除开2006年为法拉利创立60周年打造的FER015 纪念表）。很多人初次看到这款表，都会先入为主地将它当成功能略微丰富的两地时表，因其表盘中央设有GMT指针，9点位小秒针盘带有标志性的PM/AM昼夜显示。不过实际上，这款腕表的硬核程度远超想象，除了3点钟位置的日历与星期视窗外，其机芯背面10点钟位置还设有月份与闰年显示，其下方则带有四位数字年份和动力储存显示，这种深藏不露的设计维持了沛纳海一贯简洁的盘面风格。万年历的调节方式也异常简便，无需工具也没有任何时间盲区，随时旋转表冠便可实现快速双向的日历调节。

沛纳海于不久前推出的Luminor庐米诺系列44毫米万年历两地时红金腕表，以酒红色表盘搭配Goldtech™红金材质，星期和日历均采用汉字书写，庆贺中国农历新年。腕表内置P.4100机芯使用偏心微型摆陀上链，具备双发条盒3天动力储存，还带有拨针停秒机制，厚度仅为7毫米，戴于手腕丝毫不显臃肿。此外，这款腕表的型号为1688，融入象征幸运的数字，蕴含吉祥寓意，限量发行100枚。

当然，提到便捷调校，就不能忽略堪称极其简洁和实用的亨利慕时闪历万年历。它采用的是名为“Flash Calendar（闪历）”的视窗型日历，配合表盘中央的袖珍月份指针显示万年历信息。“Flash Calendar”由上下两层的环形日历盘重叠而成，不仅可以在1秒钟内实现日期的快速切换，而且不存在任何调校盲区。也就是说，使用者可以在一天里的任意时刻，通过表冠实现对万年历的向前或向后快速调节，而不会对机械结构的任何部件造成损坏，更不用参考使用说明书。7天的超长动力确保手表不会轻易停走。此外，亨利慕时的万年历表还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特性，即它的“Flash Calendar”只会根据月份的实际长度显示正确的日期。例如11月份只有30天，日历窗会从30日直接跳到下月1日，而不会显现出11月31日这个不存在的日子。同理，在平年的2月末，它的日历窗也会从28日直接跳到下月1日，而不会经历29、30、31的过渡。看似简单，实则巧夺天工。

2024年年底，亨利慕时与创意腕表设计品牌Studio Underd0g携手，发布了一套两枚“百香果”腕表组合，各限量100枚。其中的勇创者系列万年历百香果腕表（Endeavour Perpetual Calendar Passion Fruit）采用42毫米精钢表壳，表盘以18K黄金为基底，融合了皇家紫色漆面旭日纹以及饰有锤击纹理的渐变琥珀色“大明火”珐琅，呈现类似天然火龙果表面的不光滑感，冲击佩戴者的感官。袖珍的月份指针以绿叶的颜色点缀，机芯背面的平闰年显示同样饰以紫色和百香果色。

除了“卷”动储和调校方式之外，万年历表的厚度也是高级制表业内备受关注的命题。相较于常规的机械机芯，万年历机芯增加了一层功能模块，导致其厚度经常超标。为了打造出适合日常佩戴，能够于袖口伸缩自如的万年历表，多家专业制表品牌都不遗余力地投入其中。

其中极具代表性的当属爱彼的皇家橡树自动上链超薄万年历表。该款作品源于让钟表爱好者们记忆犹新的RD#2概念表，装载品牌悉心研制的5133自动机芯，将传统万年历模组的结构从三层缩减为一层，并以表盘作为固定机芯零件的夹板，使原本垂直层叠的零件分散至同一平面。5133自动机芯的厚度仅为2.9毫米，低于大多数结构简单的基础机芯，整表厚度仅为6.3毫米，成为当时世界上最薄的自动万年历表。

2019年，爱彼实现了从RD#2概念表向市售款自动上链超薄万年历表的过渡，先后推出了钛金属表壳配铂金表圈以及全钛金属的款式，都属于入手难度极高的王炸作品。2024年年底，爱彼在上海发布了大中华区限量版皇家橡树自动上链超薄万年历表，首次使用18K黄金材质打造表壳、表圈和表链，表盘同样为金黄色调，搭配黄金立体夜光时标和指针，与前代作品相比有脱胎换骨之感。黄金重量虽远超钛金，但由于体型纤薄，上手的感觉十分良好。

腕表的表盘呈对称布局，右侧为月份和由爱彼最先发明的平闰年显示，左侧为星期和昼夜显示，下方为指针式日历盘，12点钟蓝色夜空中的皎洁月光格外引人注目。爱彼分别运用垂直拉丝与磨砂等工艺对表盘和副表盘进行润饰，看上去对比明显不显单调。表底依旧采用透明蓝宝石，展现爱彼闻名遐迩的机芯后处理工艺。腕表仅限量发售88枚，对于一直没有机会入手皇家橡树超薄自动万年历的国内表友相当有吸引力。

而由爱彼RD#2概念表创造的最薄自动万年历表的世界纪录，于2021年被宝格丽的Octo Finissimo万年历表刷新，也是宝格丽创造的第七项超薄表世界纪录。其表壳厚度仅为5.8毫米，在如此紧凑的空间内却有序分布着408枚精密机芯组件。宝格丽的工程师通过采用微型摆陀并尽可能优化空间布局，将这400多枚彼此几乎不存在多余间隙的零部件整合在同一水平面内，打造出了仅厚2.75毫米的BVL305自动机芯。

腕表的设计也极富创意，例如日期显示就结合了宝格丽擅长的逆跳装置高挂在表盘12点方位，月份与星期显示则分别设于4、5点和7、8点方位，最下方还设有小巧的平闰年逆跳指示，完全跳脱出传统万年历给人留下的中规中矩的刻板印象。各项功能可通过表壳侧面的调校按钮进行校准。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在不到5.8毫米的范围内，在高硬度的表壳外侧设置调校按钮也非常考验制作工艺，而擅长超薄之道的宝格丽则显得游刃有余。

2024年，高级制表业迎来了一款里程碑式的产品，即万国表研制的葡萄牙系列永恒历（Secular perpetual calendar）腕表。“Secular”一词在制表行业特指能识别100年不闰而400年闰的万年历表。这款永恒历涉及精密的数学计算和工程制造，并创下了一项新的世界纪录，即双月相盈亏显示的精度达到了不可思议的每4500万年才与现实偏差一天。品牌使用超级计算机模拟了22万亿种不同的齿轮组合，从中选择最符合月相周期的差速齿轮系统，从而被吉尼斯认证为“世界最精准月相腕表”（此前的纪录为200万年偏差一天）。

众所周知，国际上现行的公历即格里高利历规定每四年一闰，每100年不闰，每400年再闰，借此缩小与实际天文周期之间的差距（平均每年仍会慢26秒）。而市面上已知的万年历表，只能处理每四年一闰，对每100年不闰便无能为力。而万国表悉心研发的葡萄牙永恒历腕表从技术层面再行突破，可自动跳过每四百年中三个不闰的百年，正确显示日历至3999年。此年限并非由腕表本身的技术原因导致，而是因为公历累积的误差，目前还未确定4000年是否仍为闰年。

仔细观察，在表盘四点钟方位设有开放式圆孔，其下方隐藏着一枚极为精细的400年齿轮。由于对制作精度的要求过高，超出了数控机床的极限，需要借助先进的LIGA即光刻、电铸成型工艺打造这枚400年齿轮。机芯还具备停秒功能以及双发条盒的七天动力储备，所有零部件均集成在直径44.4毫米、厚15毫米的铂金表壳内，仅比葡萄牙万年历表厚0.1毫米。万国表也凭借这款葡萄牙永恒历腕表获得了2024日内瓦钟表大赏（GPHG）最高荣誉的金指针大奖。

另一款备受钟表发烧友关注的创新之作，是由MB&F携手爱尔兰独立钟表师史蒂芬·麦克唐奈尔（Stephen McDonnell）打造的Legacy Machine系列万年历表，简称LM万年历，同样获得过GPHG的奖项。如你所见，这款作品的外观便已非同凡响，机芯由581枚零件组成，LM系列标志性的V字形摆轮夹板将超大号螺丝摆轮悬挂于机芯和表盘的正中央。从顺时针方向观察表盘：12点位置的时针与分针分布在摆轮的弧线间，星期显示位于3点位置，动力储存显示则位于4点位置，月份位于6点位置，7点位置为飞返闰年显示，9点位置为日期显示。

透过近乎全镂空的盘面，可欣赏并推敲出机芯的机械结构。MB&F改变了传统万年历表的底层逻辑，即不再以31天而是以最少月份的28天作为每个月的基准，超过28天的天数程序齿轮会自动计算并添加显示。也就是说，LM万年历是在做加法而非减法，所以无需跳跃多余的比如11月的31天。腕表采用表壳侧面的4枚秀气的凸起按钮进行调节，不影响整体美观，且具备保护机制，在日历系统于午夜切换时断开设置按钮，杜绝任何误操作的隐患。MB&F于2024年12月推出了LM万年历的最新版本，首次以贵金属材质18K玫瑰金打造，于硅谷的钟表沙龙发售。